Fate Fancy Naruto 3

再见啦:

一整章乱斗TvT,cp互动比较少,只有鸣佐。

总算差不多把角色都溜了一圈了……躺。


3、

召唤之后次日,漩涡鸣人走在横跨南贺川的桥上。这条河流将木叶市横划两半,一侧是日益繁华的现代街区,摩天大厦鳞次栉比;另一侧依然保留着连绵的传统和式居所,和屋背靠一座山麓,天气好时,可望见山间摇曳的南贺神社的布幡。

鸣人所走的路与通常人们走的人行道不同,他走在拉索大桥那高高的钢铁弧顶上面,离天空近,离人间远。他将下方一切川流不息尽收眼底,而无人可以看见他。

这个视角令他满意。于是他将手伸进背包,摸出细长圆筒形的监控设备,将它钉在弧顶内部,再掏出一叠拟态用的薄膜,找到类同周边环境颜色与质感的,贴在它上面。

鸣人将它调试到合心的程度,拿出手机,键入一组操作指令。监控摄像头轻轻的嗡了一声,开始旋转工作。他的手机屏幕上,象征着监控的绿色光点布满了木叶市所有的交通主干道和进出城口岸,至此,他的情报网已经构建完成。

比之于不稳定的式神或使魔,他更信赖这些忠实沉默的机械伙伴。

整个白昼将要过去,鸣人仍未能与自己的英灵取得联系。但他也并不热衷于此。他随意在一根横梁上坐下,看夕照在金色的流水上方飘零。风温软,他感觉惬意,眨了眨蔚蓝的眼睛。

老猎手在捕猎前的等待时间总是很放松的。

按火影智囊团的反馈和他自己的调查结果,连同他自己的Archer在内,目前已有四名英灵置身于木叶市。一小时之前,他找到了其中一名,并确知了Master的身份。

他追踪他们来到了这里。

鸣人偶尔望一眼摩天楼之下的沿江风光带,近下班时分,人流穿梭,而他的目光可以跨越澄澈的天际,精准的抓到目标。那是个穿着黑色长大衣的年轻男人,衣领高高竖起,遮住下半张脸,头发是鲜亮的橘色。他独自立在护栏前,长时间不动,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鸣人之前已确认过他的令咒。他是Caster的Master。

夜幕缓缓降临。

魔术师猎手伸了个懒腰,拉过他扔在一边的长方形黑匣,啪的弹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支黝黑的狙击步枪,干脆利落的完成组装,再从背包里摸出一副橙色的头戴式耳机,接上手机,往头上一套,顺手将麦克风拉到唇边。

“晚上好,九喇嘛。”他笑着说,“作战要开始了哟。”


手机屏幕闪烁一下,出现了一只严肃的,看起来很不高兴的狐狸的脸。

“老夫不好,鸣人。”它忿忿不平的回答,“你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愚蠢的战斗打扰我?”

鸣人很习惯于他的作战辅助智能程序——通常以妖狐形象出现的九喇嘛——永远都不高兴。他估计自己当年编程时可能出了点小纰漏。不过无关紧要,九喇嘛拥有当世顶尖的分析和运算能力,在多年不间断的优化和数千次的战斗经验积累之后,他们一贯配合良好。

“当然是因为你是战斗的制胜关键啊我说!”鸣人盛赞它,一边在两根钢梁交错的阴影里趴下,将狙击枪架在身前,透过狙击镜,继续观察他的猎物。他并不急于动手,Caster的Master表面上是孤身一人,但鸣人投放在沿江风光带的那些监控设备持续的进行着对环境变化的感应和记录,风向、风力、温度、光照、阴影、地表承重……数据不断的传输到九喇嘛这里。

“根据空气流动数据对比,目标左75度,距离12.5米处有物体停留,静止状态。单位地表承重有40kg的增量,正负0.1kg。很有可能是Caster。”九喇嘛说,“用魔术隐匿了自身的外形。”

鸣人移动准心,加以观察。九喇嘛所指出的地方,只有一片刚刚亮起的路灯的光晕。

“他们在等人。”他说。

“对象是?”九喇嘛问。

“不知道。不过要把Servant藏起来,应该不会是朋友。”鸣人嘿嘿一笑,“看样子,我有机会。”

九喇嘛沉声道,“对方能力指标全部未知,目前最高优先级的行动建议是,观察。”

“我明白。”鸣人打了个响指,“来一点音乐,九喇嘛。”

妖狐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开始给他放摇滚。片刻之后,它调低迷幻电音,送上新的情报,“C-1扇区,3号标记物,右135度,有单体男性疑似接近目标——确定接近目标。”

“啊。”鸣人应道,“我看到了。”

他看到有个穿着毫不起眼的西装三件套的男人接近Caster的Master,两人交谈。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但仍然被鸣人高敏锐度的监控清晰的捕捉到了,西装男子将黑衣青年称为“弥彦”,他讲话的语气蛮横而冷酷,最关键的,大概就是这一句,“如果不想那个女人死,就交出你的Servant。”

西装男子转身扬起手,指出一个方向。

鸣人把狙击镜推向他所指之处,那是一座富丽的高楼,临江的一面房间全装着闪闪发亮的透明飘窗。在最顶层的某个房间里,窗帘敞开,灯光明亮,有个女人被捆绑住手脚,压在玻璃窗上,有人拿枪抵着她的太阳穴。

弥彦发出强压愤怒的喘息,陷入了犹豫。

鸣人让九喇嘛留意他们交涉的结果,自行勘测被挟持的女人的处境。持枪的男人无疑很有经验,他站在她身后,几乎以她的身体挡住了自己所有的要害之处,能有效的防备从外面来的袭击。房间中应当还有同伙,当他们移动时,身体偶尔会挡住灯光,使玻璃上出现短暂的暗影。

“三个。”鸣人自语。

与此同时,九喇嘛告诉他,“Caster现身了。”

那一片沿江风光带已经寂寥,不知何故,再无他人。Caster在路灯之下现出形貌,他是一个瘦骨如柴的红发男人,背部钉着无数的黑刺,缓缓抬起头来,苍白面上,嵌着一双与枯槁形貌截然不同的温柔眼睛。

鸣人切断了音乐,把监控的声音调大。

“我可以放弃Caster。”他听见弥彦这样说。

Caster似乎吃了一惊,他的手蓦地颤抖,低语一声Master的名字,“弥彦?”

弥彦没有看他,继续道,“你们必须确保小南的安全,还有……要为Caster赢得胜利,取回圣杯,实现他的愿望。”

西装男回答,“我们当然会赢得胜利。”

弥彦略微垂下了目光,“我不是一个好Master。”他仍然没有面对Caster讲这句话,只是抬起了烙印着令咒的那只手,另一手微微一翻,指间多了一枚荧光流转的魔术刀刃。

这是可以切下与令咒相连的魔术回路的刀。

“最高优先级的行动建议是,”九喇嘛的声音在鸣人的耳机里响起,“等弥彦剥离令咒,立刻将他击毙,随即杀死准备接受令咒的西装男子。将Caster置于失去Master,没有魔力支援的境地,之后再引来另外的Servant与之相斗,趁隙寻找机会,完成猎杀。”

鸣人比了个剪刀手,“了解。”

弥彦的刀将要没入手臂,鸣人移动枪口,飞快完成繁密的测算,进行瞄准,“赌一把好了。”他盯住那个贴在玻璃上,紧绷着身体的女人,“你的运气。”

他扣下了扳机。

那颗子弹骤然弹出枪膛,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瞬间飞越超过800米的距离,砰地洞穿玻璃,在女子的头皮上刮出一道深伤,从其后男子鼻头贯入脑部,后颅穿出,一枪毙命。

他仰倒而下,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鸣人已经推上了第二发子弹,“九喇嘛,数据。”

“你又乱来!目标确认,女性左35度,距离8……”九喇嘛校准数据,鸣人击出第二枪,接着是第三枪,数秒之内他就解决了战斗。为首的劫持者丧命,余下两人丧失行动能力。女子跌坐在地毯上,那上面甚至没有太多血迹,下方风光带上的弥彦和Caster,刚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局面立时翻转,Caster抬起手掌,无形的魔力冲击将西装男子掀飞,他们往女子所在的大厦疾奔,至半途,大风怒卷,有什么狂浪之物瞬间掠来,挟浓郁腥气,陡然扑到他们面前。

鸣人精神一振,“哇,又来一个。”

那个人形自纷至沓来的残影中稳定下来,站直身体。他裹纯黑外氅,手脚缠满猩红绷带,铆钉嵌于皮肤,以诡谲的狐面具覆面。

鸣人一怔。

Caster问,“你是谁?”

戴狐面具之人发出低沉的闷吼,并不作答,接着肩骨耸动,如野兽腾跃捕食,猛地冲向Caster,他的脚步踏碎地砖,手掌上出现飞速旋转的深紫球体,顷刻之间扩大,其力量的强度使四周空间发生扭曲,所经之地一路坍塌凹陷,Caster甩出一道魔力波弹开弥彦,身体浮空,背后黑刺猛然生长,双手前推,咏出宝具的真名,“神罗天征。”

两股伟力相互撞击,迸现巨大轰鸣,溅开的余力使风光带大半毁为废墟。鸣人安置的监控们顿时统统宣布报销。他听着耳机里一片嗡嗡声,直呲牙,“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说!”

九喇嘛说,“根据行动模式,推测狐面具的英灵,为Berserker。”

“Berserker阻拦Caster?”鸣人往大厦上望了一眼,被劫持的女子已经不在窗边了,不知是自行逃逸还是再次被人带走。他拆分狙击枪放回枪匣,将它推进钢梁深处角落,扯开背包,开始为自己装配武装。他的运动服拉链一开,内里一堆口袋环扣,一一置入闪光弹、手雷、不同口径的弹匣,左轮插在腰侧,冲锋手枪扣在大腿外边,抄起AK。

“你要靠近战场?”九喇嘛警告,“危险级别S,不建议这么做。”

“不然怎么会有机会?”鸣人把手机塞进裤兜,纵身跃下钢梁,“放心啦。鸣人大爷我福星高照的说。”


两分钟后,他接近了Caster和Berserker的战场。

通常而言,英灵的战斗绝非人力可以插手的情况,而漩涡鸣人在战场上呱呱坠地,于狂暴的魔法漩涡中发出初啼,又沐浴枪林弹雨成长至今。越是凶险的处境、罕逢的强敌,越能激起他血液里躁动的因子。这是他最得心应手的领域。

鸣人贴在河堤斜坡的湿润泥土之上,仰头静观两位英灵的战争。Caster明显更习惯于远程攻击,或者在一处布置缜密的魔术工坊里应付来犯的敌人,被Berserker拖入近身缠斗,让他颇为支绌。他召唤了数个使魔来抵御Berserker野兽一样的进击,同时他的Master,弥彦,停在稍远一处江边栏杆上,为他提供辅助的魔术防御。

即便如此,Caster也很难完全防范Berserker汹涌的力量和迅捷的速度。如果以鸣人熟悉的概念来打比方,那狐面具的英灵就宛如最先进的重型装甲坦克和最奸猾的草原鬣狗的结合体,他横冲直撞,看似毫无章法却无孔不入,他的攻击手段只有一种,在掌心聚集巨大的魔术螺旋,对敌人一顿狂轰滥炸,Caster的数十个使魔都会在一击之下粉碎。

鸣人暗自测算了一下他与弥彦之间的角度和距离。因弥彦忙于回护他的Servant,破绽实在很多。鸣人稍加环顾,就找到了起码三个适宜于杀死他的位置。

他们间距不到200米。这个距离内,鸣人有七八年没有对什么人或物脱靶过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架起步枪,瞄准弥彦的后颈。

“虚伪的正义感。”

突然有声音在他耳边说。

并不是九喇嘛自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冷淡萦回,若近若远,听起来十分倨傲,薄有一点清净的少年况味。

鸣人笑了。

“你指什么?”他压低嗓音问。

“既然你准备杀了他,之前何必要救他的朋友。”那声音讽刺的说,“出于你虚伪的正义感吗?”

“大概也可以这么说。”鸣人坦然道,“我喜欢用枪狩猎,不喜欢捕兽夹子。”

那声音哼笑一声。不待鸣人再说什么,上方忽然响起鼎沸的马达,在极短促的时刻里由远而近,甚至压过了两名英灵的战声。鸣人探头去看,一辆黑色的超级跑车撞飞风光带下面禁止车辆通行的路障,逆行碾压一片花圃草坪,倏然拐上这截满地断壁残垣的废墟,竟直奔战场而来。

他一时诧异的睁大双眼。

接着,那辆汽车在驰骋的途中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流线形超跑的拟态剥落,挣裂出真实的怪兽之躯,它沉重的掌挞伐地面,有着褐色岩石般的坚硬外壳,猩红独眼,十条巨尾,齐齐招展,一时遮蔽了光线。

鸣人猜测,“Rider?”

九喇嘛回答,“很有可能。”

十尾怪兽停在战阵之中,尾巴分垂,光亮再次涌入,人们都可以看见怪兽的红眼上方,出现了它的驾驭者。

他身着奇异的武装,黑袍的一只袖子毁弃,裸露出整只右臂,肌肉刚健有力。右半面崩毁,满是狰狞疤痕,左半面依稀还有英秀之貌。他扫视过在场数人,目光游过江堤,鸣人在被发觉前飞快缩回脑袋。

驾驭十尾的男人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暗沉,如沙石磨砺贝壳,“垃圾。”


鸣人掏出一副高倍望远镜,抵在眼前,仔细观察十尾上的状况。之前匆匆一瞥,他已察觉乘驾怪兽的,除去那疑似Rider的英灵之外,还有一人。

他仔细的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在怪兽挥舞的肢体所投下的驳杂剪影之中,捕捉到另一个男人。

待目镜中人像逐渐清晰,鸣人发出疑惑的自语,“修士?”

“圣堂教会的神父?”九喇嘛立刻做出了反应,“教会派出代行者或异端审问骑士团的人员作为Master参与圣杯战争的情形,此前也曾有所发生。你见到的修士携带了什么武装吗?”

“不……”鸣人回答,他所见的修士,穿着整洁的深黑法衣,领口佩戴雪色的白领,银发在风中稍显蓬乱,黑色面罩覆住下半张脸。他靠在十尾一根耸起的骨刺上,很有一些懒洋洋的神气,静默的望着侧前方的英灵。

“没有携带武装。”鸣人说了下去,“我跟教会有名的几个代行者都交过手,没有见过他的说。不过,既然被教会派来当Master参加圣杯战争,应该也是厉害的家伙吧。”

他眯了眯眼睛,“很期待啊我说。”

他耳边响起冷哼。

“就那么想死在英灵手里吗?”他无影无踪的Servant,毫不客气的质问他,“你最好权衡清楚自己的器量。”

“我期待的可不是那些使魔。对于敌人的武器,只需要击落或者缴获不就好了吗,”他歪头向声音来的方向,一笑,”你说是吧,英灵ちゃん。“

身畔沉寂无声,接着,眨眼功夫,鸣人感觉他的后颈被猛地拽起,之后被一把抡了出去。英灵的眉目在他侧脸边一闪而逝,“你可以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了,吊车尾。”

鸣人在腾空过程中调整身体姿势,压下重心,遽然落地。他已站在了三名英灵对持的战场中央。

哪怕突如其来的被破坏了潜伏,强敌环饲,他也未有畏惧的神色。反而勾起唇角,嘿嘿一笑。

十尾上的英灵扫视过他,缓缓道,“你是……一个落单的Master。”

鸣人手指一转,枪口上扬而眉睫下压,肢体一瞬绷紧,浑身线条鼓噪,宛如蓄势之豹。他沉声回答,“没错。”

那一声之后,战斗就开始了。

驾驭十尾的英灵,大概是Rider职阶的Servant,有意收下这第一场胜利。他稍有示意,怪兽口中就吐出一堆乌泱泱的黑弹,不要钱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向鸣人。好在他不大认真,没有进行——按鸣人的概念来说——精确制导,使鸣人得以计算弹道偏差寻找掩体或者改变线路,满地乱窜连滚带爬,虽说狼狈了点,但到底没被轰杀成渣。他注意到Caster和Berserker仍在相抗,都没有轻易出手,于是也审慎的同他们保持距离。他并非无意义的逃窜,事实上,他借助这过程在十尾身前半弧形布了一圈手雷,待自己滚出足够的距离时,回身一枪击爆做引子的那一颗。

顿时满地炸起烟火,地形被重复摧毁而产生的厚重灰尘腾起,视野模糊。鸣人贴地奔跑,飞速接近十尾侧面,同时按下后腰装的爆发式动力设备,巨大的助推力使他的身躯转瞬拔起,跃至与十尾尖顶齐平的高度,步枪架在肩上,子弹早已上膛,他单眼瞄准,砰然扣动扳机。

飞弹袭往懒散的银发修士。

驾驭十尾的英灵陡然转眸望来,眼底顷刻化为赤红。那颗一千米每秒的子弹在修士的一臂之外,离奇的消失了。

随后他向鸣人抬起手掌,掌心嗖的弹出尖锐黑枪,刹那延长,直贯鸣人心脏。

鸣人处于悬空的失衡期,无处借力,绝难躲避。

但他恰好是个被打败千万次都不会认输的战士,他的顽强已经超出坚毅的程度,几乎到了无赖的地步。

黑枪刺来的十分之一秒,他稳住重心,用尽全力拽下冲锋手枪,枪口朝上,猛地射出子弹,沉重的后坐力使他的身体加速下坠,毫厘之差,他躲开了黑枪的致命一击。

又或许不仅是靠他自己躲开的。

坠下的过程里,他听见上方清越音响,像雷鸣或者晨钟,他看见他的英灵飘然而至,衣袖滑落,手腕动如流风。

他拔出了他的剑。

漆黑的枪和雪亮的剑相交,因扩散开的能量摧毁了空间里一切能传播声音的介质,所以其实是相当静谧的。四周澄明如白昼,鸣人足以看得清楚,他的英灵端丽容貌,一尘不染,英姿凛冽似风雷,现世花团锦簇,色彩斑驳,大概不会再有这样清洁的美。

这样的美果然只存在于远古的传说中。

他忽然理解为何记载和典籍里那些古代的信徒们,总是甘愿为一个虚幻的神像去死了。

鸣人心里盘旋着不切实际的念头,就这样摔落地表。

稍后英灵降落在他身边。

鸣人一骨碌儿爬起来,同他并肩站着,然后问,“为什么Archer是用剑的?”

英灵看也不看他,“白痴。”

鸣人气结,“我说你的脾气——”

他又没能说完,后方Berserker莫名暴吼,放弃了一直压制着的Caster,直扑他们而来。准确来说,是直扑Archer而来,鸣人的英灵敏捷避开,瞬息切换数处方位,Berserker穷追不舍,紧咬着他攻击,一边吼叫,一边在掌中凝聚出巨大的螺旋,疯狂的撞向Archer。

鸣人愕然,“喂,什么情况?”

他脚下一迈想跟过去,一只怪兽的尾巴从天上拍下,直接拦在他面前。

“蠢货,”十尾上的英灵自高处俯视,语调阴森,隐含一丝怒意,“既然敢对我的Master下手,就继续玩下去如何。”


当此间的战场激烈乱斗时,有个男人站在下边的马路上。

他原本盯着街面上忽短忽长的影子发呆,后来被强震和明光吸引注意力,眺望风光带片刻。脚边水泥路面悉索,钻出来一个脑袋,“那里超级热闹哟,斑大人。”这个脑袋像个白色的石膏像,沿着圆圆的头顶,长了一圈毛茸茸葱绿色的头发,神情很是活泼,他掰着指头开始数数,“有Caster和他的Master,Berserker没有Master,一个好像是Rider的家伙和他的Master,还有一个Master和不知道是什么的英灵。”

斑反问,“不知道是什么的英灵?”

“因为是用剑的噢,剑法可漂亮啦。但是Saber不是斑大人吗?”石膏人絮絮叨叨,“这一次的大家看起来都是很有趣的家伙,每个人都有很多绝活的样子,现在还没有使出来多少。斑大人可以找到能尽兴的对手也说不定呢。”

斑笑了笑,一点兴味染上他的面容,别有生动的意趣,“那就试一试好了。”

他转过身,朝着那光影跌宕的初战场的上方,随心所欲的展开手掌。

“天碍震星。”


从天而降的,那一颗巨大的陨石星球,使得沿江风光带上一切战斗都暂停了。

它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整条南贺川被打得宛如海啸,风光带连同大半沿江马路都被大水倒灌,公共设施破坏得惨不忍睹,好在早在他们最初开战时人流就被疏散,沿江一片都设为禁行区——大概是出于城市的管理者及时的预防之道。

鸣人嘟嚷,“搞什么,小行星撞地球?”

九喇嘛做了一番搜索,“没有这样的气象记录。”

驾驭十尾的英灵同样转为观察情况,放弃了对鸣人的追杀。稍后,他瞳仁再次转赤,顿时空间扭曲,他及Master,连同巨大的十尾怪兽,一眨眼就消失了。

鸣人嘁了一声,“跑得倒是快。”

他腾出空隙来,去寻找自己的英灵。路遇Caster支撑起结界屏障,抵御飞溅的巨石,同弥彦一起撤退。两方各有目标,都未再做什么。到半途,鸣人与Archer迎面相逢。

他笑道,“找我吗?”

英灵的黑眼睛隐有涟漪,只道,“哼。”

身后Berserker还在不依不饶嘶吼,夹杂着周围轰动,叫鸣人心里有些异常。他不禁望去,那黑斗篷笼罩的狂人正毁去拦路的树干、墙壁、石栏,或者什么别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这边冲来。

鸣人忽然有一点怅然。

英灵搭住了他的手臂,“走。”

他的肢体产生了奇异的挤压感,一刹那之间,就跳跃到了远方的空间。他与英灵的联系应该终于稍微紧密了一些,至少在他思考这是何种能力时,脑海里出现了关于“天手力”的答案。


*天碍震星的名字,出自火影游戏究极风暴。

*一切跟枪械有关的情节都是胡扯的TvT。



  鸣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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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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