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Fancy Naruto 14-15

再见啦:

貌似两边的伏笔都很明显了好多姑娘都看出来了hhh。

前文

感谢投喂。前一章鸣佐后一章柱斑。


14、

空旷的殿堂中没有一个人,内部深邃,天光照不透彻,灰尘积了很厚。

漩涡鸣人站在漆色斑驳的殿门前。

他意识到这是梦。

梦境里的这个世界、这一段路途,十分寂静,鸣人只能听见自己回荡的脚步声。他跨过门,尘埃随着他的行走被掀起来,细细的漂浮着。他一直往里走,在渐渐朦胧幽暗的光线里,他遥见殿堂尽头有一张宝座。

他的英灵坐在上面。那把同样满是浮灰,已经腐朽的椅子对他来说有些太大了,他其实只蜷缩在它的一角。他抱着膝盖,埋着脸,鬓发柔软的垂着。他从衣物中露出来的一截手臂和赤脚都是白皙的,很柔软,像春空的流云那样的颜色。

但细微的青色盘踞在手背和脚趾上,意味着它们早已失去了温度。

他孤零零的,待在空荡冷寂的殿里。

鸣人站在宝座前方看着他,英灵维持着他的姿势一动不动。鸣人可以感觉到他已经这样待了很久很久,久到那些灰尘几乎要把他也覆盖起来。

鸣人下意识的伸出手,他想拂开灰尘将英灵看得更清楚些,他记得英灵有一双深不见底而至为清纯的眼睛。从鸣人投身于他眸中的最初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倘使不被那双眼睛注视,就不能平息躁动。

英灵不该属于这个尘封的王座,他是属于他的。

下一刻鸣人就醒了过来。

他在沙发上坐起身,听见微风游过窗玻璃,叮咚作响。时间已到了白昼,是阴天,室内光线沉晦。他望向通往卧室的门,盯了一阵,起身走向它。

门之后,英灵在床上熟睡。

接连的战斗使鸣人的魔力完全耗尽,英灵伤势严重。所以前夜纲手将他们从医院废墟接回来后,就给鸣人服下有助回复魔力的药物,让两人在家好好休息一整天。

鸣人轻声接近,在床边地板坐下,注视英灵侧靠在枕头上的脸。他的睫羽静静的覆在眼帘下,唇上血色很淡,一只手搭在枕边,放松蜷曲的手指,苍白的,唯指尖一点浅红。

他不由得再贴近一点,热息大概浮上英灵的皮肤,英灵眉梢微动,就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了眼,还有惺忪,瞳仁的湖泊中倒映鸣人的影子,安静而稍显渺茫。

鸣人有话语涌上喉咙,后来又压抑下去。

他低声叫了一个名字,“Sasuke。”

当他在梦境中,站在尘埃宝座前向英灵伸手之时,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宇智波佐助一怔,接着垂下了眉目。他不看鸣人,脸埋进被子里,半晌没有声息。

鸣人又轻唤了一声,“佐助?”

佐助抬起头来,被子遮着下半张脸,从边沿探出来只有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瞳孔仿佛有流光摇曳。鸣人一时失神。

他肺腑里一直压抑之物忽而荒草蔓生。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佐助脸边,拉开被子亲吻了他的双唇。佐助睫毛颤动,他冷厉的那一面大抵还是抗拒了一下,但后来就褪去了,他呼出浅浅的热息,唇瓣柔软,触感细腻缠绵。叫鸣人想起来他小时候吃到的甜筒冰淇淋,别的小孩子们都有爸妈给买,他拿杀掉通缉犯的赏金换来一支。那曾经是他记忆里最纯美的味道。他的指肚擦着佐助的侧脸,描过他的轮廓,佐助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他,他到底还是沉溺于这温暖,容貌像一朵桃花在枯枝上度过寒冬,悄然在熏风里绽放了。

鸣人吮吻到更深处,引得佐助发出呢喃的轻音。现在鸣人长大了,胃口也变大了。再赢得光荣的胜利,一支甜筒不足以奖励。他非要这冰雪般的神像归于他的怀抱中不可。

两人终于分开时,佐助连耳根都红了。鸣人在他旁边躺下来,他抬手蹭了蹭脸,还是乖乖的任鸣人把他搂在怀里。鸣人吻一吻他额头。

“我做了个梦的说。”他说,声音里有一点柔性的沙哑,“到了一个全是灰尘的殿堂。”

佐助稍有沉默,随后回答,“那是终末之谷。”

“终末?什么意思?”

“那是一切的终结。”佐助说,“在那里,时间走到尽头,命运就此结束,所有存在过的迹象都会从世上彻底抹灭。”

“你为什么在哪里?”

“在我的年代,那是神明对罪无可恕的人判处永远监禁的流放之地。”

佐助的声音相当淡漠。

鸣人张了张嘴,而没有言语。他终于知道英灵被全然遗忘的原因了。前一日黎明的细雨中佐助回答过他那是代价,这样讲的时候,他依然怀有冷冽的傲慢和无畏的平静。故而鸣人没有追问,他本以为那些过去的事终归已经遥远,他不曾想到那漫长的枷锁仍然桎梏着他的英灵的灵魂。

他深吸了口气,问下去,“你有什么罪?”

“神明认为我掌管世界的方式是错误的。”

“你接受这样的判决吗?”鸣人忽然急促起来,“你……没有抗争吗?”

“我失败了。”

“为什么?”

这一次佐助沉默了很久。

“因为处刑人是我的哥哥。”他最后说。


英灵没有多谈他哥哥的事,后来他们又睡了一觉。近中午时,纲手打电话来,告诉鸣人Caster和南来了火影古堡找他。

他们是来道别的。

鸣人与Caster的交情,说来有限,所以临别赠言也讲不了太多。他们站在古堡楼顶的老地方,鸣人背靠栏杆,拎着一罐可乐喝,小南扶着Caster的手臂,这个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已经很虚弱了。

他执意不肯签订新的契约,而选择了终止此次的圣杯战争历程。于不死不灭的英灵而言,这大概是悠久时流中对偶遇的人类一点宛如星火的纪念。

Caster提及狙杀团藏为弥彦报仇的事,“在弥彦出生的雨之乡,人们信奉只有了却仇恨的灵魂才能安息。不管怎样,你帮我的Master报了仇,小南可以将他带回故乡安葬了。这是我作为Servant却愧于做不到的事。”

鸣人晃了晃可乐罐子,“那我们就两清了。”

“你没有欠我什么。”红发的魔术师说,他已经虚化得半透明,单薄枯瘦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有点讽刺的笑容来,“你真正欠下的债,总有一天你会偿还的。那大概非常沉重吧。”

鸣人眨眨眼睛,“你指什么?”

“只要足够熟悉,我就可以识别不同人的生命力,这种感知能力基于远古吾族特有的体质。我与Berserker交手数次,逐渐察觉到他生命力的味道……虽然他如今是那样一副令人可悲的丑态,但——”

他看向蔚蓝眼睛的青年,忽然收住话头,神情柔和下来,“算了。”

鸣人并不挂怀,开朗的笑起来,“那好吧。”他向Caster竖起大拇指,“Lucky。下次。”

红发的魔术师身形渐化浮光,开始散逸,鬓边带着纸花的女子贴近他,握住他的手。

鸣人目送Caster,天空上又落下雨丝来,他就这样消失了。


15、

斑是在同柱间去买衣服时碰见那个英灵的。

因为他能接受的柱间的衣物只有一件,出于居家换洗的需要,他们去城市商业区里买新衣服了。虽然斑一直认为柱间的品味老土得没眼看,但也耐不住他“斑穿和服一定很好看嘛”的连番磨缠,跟他去了很有名的老字号吴服店。

那时候他穿着一身新换上的纯黑色小袖和服,织物质地柔软,衣带将腰肢束得很细,头发也扎起来,站在吴服店门外边,咔嚓咔嚓啃柱间买给他的巧克力Pocky,等着柱间结完账出来。

有个英灵的气息从他面前晃过去了,斑本来懒得搭理,结果他又退了回来。

“喂,”那个英灵冲他吆喝,“Servant?”

斑抬头一看,是个浓眉齐刘海波波头壮汉,身穿高领绿毛衣,紧身裤,小腿上缠了两个亮橙色腿套。这套打扮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过目不忘,斑顿时想了起来,他被三方伏击那一次,就是这家伙撞破柱间的花树界降临,为Archer他们开辟了脱逃的道路。

“Rider。”斑拈着他的Pocky,气势还是很威风的,“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敢自己送上门。”

对方一脸茫然,“我见过你吗?”

斑将此视为挑衅,危险的半阖了眼睛,不等他轰炸街区为祸乡邻,Rider伸臂劈叉原地旋转,迅猛的舞了一套虎虎生风的体操,最后定格于闭眼咧嘴一排白牙发光,“打架吗!?真男人就要在酣畅淋漓的搏斗中燃烧青春!”

斑嘴角一抽。

抽归抽,他长这么大,不管是死着还是活着都还没有受人约架不应战的事,当下就把Pocky一丢,潜行跟随着他的白绝连忙冒了只手出来给他捡着,他冲Rider扔了声“走”,两人眨眼就跑远了。

在木叶市的郊野,远离公路和人家的地方,他们停在一片前不久才收割过的农田里。

“我的Master跟我说目前不能跟任何一方结仇!”Rider继续白牙闪亮,“让我们以青春的名义,进行友好的切磋吧!”

“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斑抱着手臂,冲他勾了勾手指,“要友好切磋,那我就只用肉搏和你打好了。”

然后他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当然斑也没让对面讨到好处,把Rider揍得乌漆麻黑。他在打架中亢奋起来,至少在这类战斗中,Rider是个相当好的对手,足以让他尽兴。他轮番扛过了Rider的朝孔雀昼虎夕象各种坐骑变化之下的空气炮重击,一边流血一边狂笑,夸奖Rider是继柱间之后第二个能取悦他的人。

黄昏将尽时战斗才结束。Rider被空气炮的高温烧得浑身都焦了,躺在地上难以动弹,便从土层中拱出一只小山丘似的大龟,驮着他腾云驾雾的飞走了。以这五花八门的动物种类来看,斑觉得Rider的真名可能是人猿泰山。他自己也累极了,休息了一会儿,准备起身回去,才发现身体异样。

Rider聚集空气炮的最后一脚他没能挡住,被踹在身侧,应当断了几根骨头。他现在魔力不缺,这本来不算大碍,但受伤的半边身体却全都提不起力气来,没有知觉,软弱麻木不听使唤。

斑想了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跌跌撞撞的挪了一段,遇见来找他的柱间。

他的新衣服报销了,浑身都是血渍,模样有些狼狈。但他远远看见柱间在田埂那头,还是高高兴兴的朝他挥手,“柱间!”

柱间加快脚步奔过来,揽住他,“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严重吗?要不要补魔?”

“没事。”斑摆摆手,止住他瞎紧张一气,“Rider的宝具估计是受过阳之力加护,正好克我。过几个小时阳之力流失,自然就恢复了。”

柱间松了口气,问,“你和Rider开战,怎么不叫我?”

“随便玩玩。我跟他打肉搏战而已。”

柱间就又叹了口气。他取出一块手绢,碰了碰斑凝着血痂的唇角,斑一抽气,看样子毕竟还是很疼的。他把斑拉近些,脱下自己的羽织裹在他破破烂烂的衣物外面,转身把他背了起来。

秋收的田地里,远远飘来稻梗焚烧的香气。还有些农人没来得及搬回去的谷子,一袋袋金灿灿的摊在路边。柱间走过被夕阳映照得一闪一闪的田埂,斑趴在他背上,把脸埋在他的后颈边,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发出笑声,“柱间。”

“嗯?”

他不说什么事,再叫了一声,“柱间。”

“嗯。”

“柱间间间间。”

“我在听。”

千手柱间感到他的英灵抬起了一点脸,他有点扎人的头发蹭着他的侧脸,气息热腾腾的。

“我喜欢你。”他以毫不保留的直率和热忱,兴高采烈的说,“非常喜欢!”

柱间被这一记嘹亮的直球打懵了。他抬起的脚都顿了几秒钟,才重新踏出步子。他们走到了一排叶子金红橙黄的行道树下头,缤纷的落叶飞旋,折射着晚照拖拽出彩色的尾巴。

风物俱美,是很容易滋生冲动的情潮的场景,但柱间仍然是经过了沉静的思虑后才给出回答的。英灵是出于怎样的感情讲述那样的话,这一场圣杯战争的胜败,或者是如何从古老的神权与浩瀚的时间下夺取一个人,他都想过了。他叩问了自己是否能够应对,而后那答案水落石出。

“好。”他平和的道,“你是我的了。”


回家后,斑脱掉衣物,坐在回廊上的老地方,让柱间给他治伤。在魔力的抚慰下皮肉伤很快愈合,随后他唤出了一支黑杖状的宝具,杖的顶端是未闭合的圆形,像一轮有缺口的月亮。

“这个宝具是阴之力汇集而成的神杖。”他靠在柱间的胳膊上,得意的冲柱间挥了挥,黑杖掠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些微的扭曲,“我活着的时候,是神明之外第一个能融合阴阳互斥之力的人,不过还是阴之力用得更顺手一些。”

柱间道,“我到达根源附近时,仿佛曾窥见过阴阳之力。它们似乎是来自世界本源的力量。”

“阴阳结合,孕育森罗万象。”斑说,“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箴言。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阴阳之力创造了世界,也诞生了神明。”

他把杖端接近自己不能动的半边身躯,那一寸体表突然窜起黑烟,像两道肉眼不能见的力量小范围的搏杀了一下。斑咬了咬嘴唇,把黑杖挪开,嘀咕,“嘁,真疼。”

柱间拍拍他的脸,“疼就耐心等一等。”

“我又不怕疼。”斑皱眉,“是这具肉体受不了阴阳之力的拉锯,要换另一种武装才可以。都是你老是供魔不足我才用不了那个武装。”

柱间连忙顺毛,“好好好我的错。”

他顺口接着问,“阳之力为什么能克制你呢?”

“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神明,他执掌阳之力,给予他所有的信徒代代相传的阳之力加护,从敌人手中守护子民。虽然并非刻意对付我,但我刚好是他最大的宿敌,所以阳之力的侵蚀对我有奇效。”

“这样啊。”柱间顿了顿,忽道,“那位神明现在在哪里?”

“早就消逝了呀。”斑奇怪的瞥他一眼,“神代纪年不都过去很久很久了么。”

“噢对。”柱间反应过来,哈哈笑两声,“我有时记性不好。”

他想起黄泉中斑的真身所吐露的片语,特地放柔了语气,“你说他背叛了你,是怎么回事?”

“我忘记了。”斑无动于衷,悠闲的把他的神杖转着玩,“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大记得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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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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