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道門 — Spock 篇

風揚:

配對:Spock/Kirk


分級:G


簡介: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棄權聲明:我不擁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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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過來的時候,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剛剛劃過天際。


因為窗外天色的關係,屋內顯得有些昏暗。


他從床上坐起身,纏在他身上的薄被自他身上滑落,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或者他是誰。


昏沉沉的腦袋異常沉重,沒有辦法提取任何記憶。他撫額,環視自己身處的空間。


這是一間擺設簡單的臥房,除了他身處的雙人大床,就只剩下窗邊的圓桌和兩張單人沙發。


桌面擺著一盤下到一半的棋局,其中一張沙發的椅背上,掛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


除此之外,空蕩蕩的房內空無一物,只有幾扇緊閉的門。有鑒於那些門樣式相同,他暫時沒有辦法判斷那些門通往哪裡。


窗外城市的燈火自沒有拉上的窗簾映入房內,他爬下床,身上赤裸的肌膚因為接觸到清晨微冷的空氣而豎起小小的疙瘩。他走到沙發旁­—­­­ 因為桌上未完的棋局上所展現出的勢均力敵而短暫地分心了一下— 拿起椅背上的睡袍套在身上。


還沒清醒的城市異常地安靜,就像他身處的空間。街上偶爾有一兩台懸浮車呼嘯而過,還有幾個早起的人,拉高衣領走在寒風裡。


街上的光景因為距離的關係,渺小的像是個會動的模型。其他地方大樓林立,讓他意識到自己在一座城市裡,而自己身處的建築是一棟高樓。


他把視線從窗外拉回,走到第一扇門前,伸出手打開它。


那是一個衣櫥。


除了風格隨性的便衣,數量相對較多的是衣架上掛著的幾件鐵灰色制服。他翻看了一下,每一件左胸的地方都有著相同的標誌。


混亂的記憶仍然難以提取,他沒有辦法明白那些標誌所代表的含意,於是他拉開衣櫃下方的抽屜,試著尋找其它線索。


第一層是被人折成像是豆腐塊那樣整齊的白色底褲以及黑色的襪子。它們各自佔據著抽屜的兩端,涇渭分明。


他挑起眉,關起抽屜,拉開第二層。


第二層的衣物分成三疊:其中兩疊是樣式一樣的長袖衣物,看起來像是某種制服,唯一的差別在於左邊的那疊是金色的,而中間那疊是藍色的。抽屜的最右邊放著另外一疊黑色的長袖衣物,與其他兩種樣式稍微不同,它更為貼身,看起來更像是底衫,而非穿在外面的外衣。


這仍然沒有辦法讓他知道衣物的主人是誰。但他可以確定,不管這些衣服的主人是何種職業,都必然是某種規定嚴格的組織,因為那些像是制服的衣物佔據了大部分的衣櫃,證明它們的主人沒有太多機會穿便衣。


他關上抽屜,把衣櫃門闔上,沒有費力再打開其它抽屜。那些衣物重疊的機率大得驚人,上面卻沒有任何名牌能夠幫助他判斷衣物主人的身分。


他站起身,走到第二扇門前,伸手打開它。


那扇門通往一間浴室,正對著門的地方是一間淋浴間,右手邊是牆和浴巾架,左邊則是洗手台和馬桶。


他走到洗手台前,一個陌生的人從鏡子中回望著他。


鏡子裡的人有著黑色的頭髮和偏綠的皮膚。他挑起眉,看著鏡子中陌生的影像,與鏡中的人同時開口說話:「Fascinating。」


洗手臺上的玻璃杯裡放著兩支牙刷,刷頭抵著刷頭。他伸出手把它們分開,直覺維護口腔清潔的用具碰在一起允許細菌的交換實在非常地不合邏輯。


洗手臺上,除了一些常見的牙刷和刮胡刀,比較特別的是兩個徽章。


他拿起它們,跟剛剛的制服一樣,兩個徽章規格相同,樣式卻不一樣。其中一個上面有著流星的模樣,另外一個卻只有三條線型的圓弧。


他放下那些徽章,走出浴室。


現在他知道了這間房間的主人總共有兩個,在相同的組織服務,但隸屬不同的部門。


即使剛才在見到兩套樣式相仿的制服時,他就已經這樣懷疑,但那些鐵灰色的制服讓他暫時保留自己的懷疑。因為在不同場合需要不同衣物的可能性仍然存在,那些衣物的尺寸相同,所以不排除屬於同一個主人。


但浴室中的牙刷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懷疑,他合理的假設,房間的兩位主人皆為男性 (因為浴室裡只有刮胡刀而沒有任何女性用品),身形相仿 (因為那些衣服尺寸相同),在相同的組織服務 (因為那些衣物相似的風格),但隸屬不同部門 (因為有兩種款式的制服)。


至於那些鐵灰色的制服和黑色底衫,他只能暫時假設是統一配給,所以部門之間沒有差異性存在。


他回到剛剛的房間,伸出手打開第三道門。


門外是一個客廳和一個開放式的廚房。


客廳和房間一樣沒有任何可以提供辨識房屋主人的機會,也沒有任何相片能夠幫助他確認自己是不是房子的主人。他走到茶几旁邊,茶几上放著兩台PADD,但他暫時沒有打算拿起它們。


在高度數位化的時代,大部分的PADD都是上鎖的,他不認為自己現在的狀態能夠毫無阻礙的打開那些鎖,即使那些PADD真得屬於他。


客廳旁邊開放式的廚房大致上頗為乾淨,沒有任何不應該出現在廚房的東西或私人物品。大部分的東西都待在該有的位子上,除了流理臺上扔著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和一個空了的盤子,整間廚房就像是平常沒有人在使用那般。


他雙手環胸,環視屋內,窗外的天空已經亮了大半,但屋內仍然有些昏暗。


這間房子,看起來非常乾淨整潔,事實上,幾乎整齊過了頭。排除幾乎沒有任何私人用品,房內除了必須用品以外,幾乎沒有其它的傢俱或雜物,他可以合理的推論,這間屋子並不常被使用。


他思考了一下,覺得待在屋子裡並沒有辦法幫助他恢復記憶。他走回原本的那間臥房,擅自從衣櫥裡拿出幾件便衣(他認為在不知道制服代表的含意下亂穿是非常危險的)穿上,滿意地發現它們非常合身。


這讓他是房間主人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一些。


把自己打理完畢,他走回客廳,正準備打開那扇(他推論)應該是通往外面的門,還來不及動作,那扇門便無聲滑開,嚇到了站在門兩端的人。


站在走廊裡的男人嚇了一跳,但他很快的反應過來,揚起一個明亮的笑意,「Spock,你醒啦?」


他冷靜地站在原位,「我假設那是我的名字?」


門外的男人走進屋內,把手中幾套仍然套在透明塑膠套裡的黑色制服(跟剛剛那些鐵灰色的制服樣式相仿)放到流理臺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而驚訝的樣子。「Bones告訴過我這可能會發生。」放下手中的東西後,他轉過身,「你真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發現眼前的人有著令人愉悅的輕鬆氣息。「肯定的。」他頷首,「你是否可以為我的情況提供任何資訊?」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男人再次笑起來,神情是那種發現什麼好玩事情的調皮。「好吧,你叫Spock,我是James Kirk,不過你叫我Jim比較多。我們前天剛剛搬進了這裡—」他指指他們待著的空間,「這裡是學院裡教官專用的住所。」然後又指了指他剛剛放在流理臺上的衣物,「我剛剛就是去拿我們的新制服。」


「我認為衣櫃裡已經有足夠的衣物。」他說。


「是沒錯,但那些不是教官的衣服。」Jim笑意不減。他似乎是一個非常喜歡笑的人。


Spock理解地點點頭,「根據房內的使用的情況,綜合我們需要新制服的事實,我推斷我們剛剛調動了職務?」


Jim點頭,「沒錯。」


「但你仍然沒有解釋我的記憶混亂。」


「啊,那個。昨天晚上實驗室有隻仍在研究的外星生物跑了,差點攻擊了我,你剛好在我旁邊,就用你的神經掐把它用暈。」他做了個捏住東西的動作,「但是你被咬了。」他指指Spock手腕上的咬痕(他剛剛並沒有注意到),「然後你就暈過去了。Bones檢查了你,說你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甚至不需要待在醫護室,不過醒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些記憶混亂,因為那生物口水裡好像有什麼會阻礙神經中的電位傳遞。」他聳聳肩,「我是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啦,不過他說那沒什麼,很快就會被代謝掉了。」


「但我仍然有記憶提取困難。」他實際地指出,「也許那位Bones醫生— 我假設他是位醫生— 應該讓我留在醫護室。」


這個念頭似乎逗樂了Jim,他咯咯笑起來:「你居然叫他Bones醫生,Bones聽到了肯定會嚇得跳起來的。」他眨眨眼,「你不需要待在醫護室,因為我們自己就可以把你治好。」他說,伸出自己的手,「把你的手給我。」


Spock謹慎地看著對方,在發現對方並無惡意,並且似乎頗為認真後,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困惑地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對方睜大了他的眼睛(順帶一提,那雙蔚藍色的眼珠非常清澈),「你怎麼不做精神融合?那樣會幫助你重整記憶。」


「恕我提醒你,我現在沒有任何記憶,自然沒有辦法使用任何能力。」他實際地指出。


「我以為你們一生下來就會這個。」對方咕噥。「好吧,那我來,但先說好,我不是很會這個。」


他溫柔地拉住Spock的手,引導對方將手用怪異的姿勢放到自己的臉上,然後閉上眼。


Spock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黑暗中,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扯了扯他的手腕。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上串著一條金色的線,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跟著那條線走。」Jim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順從地跟著那條金色的細線在黑暗中前進,發現那條金線變得越來越粗,到最後變成了一條粗壯的金色鎖煉,蔓延著穿越一道巨大的門。


他站在門前,自然而然的想著打開這扇門。


門開了,Jim站在鎖鏈的另外一端,對著他微笑。


他伸出手,觸碰那條散發著璀璨光芒的連結,一瞬間,光芒萬丈,刺眼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退出了意識空間,回到宿舍。窗外的朝陽已經完全升起,讓室內大亮,光明璀璨得一如他身前的太陽之子。


「想起來了嗎?」Jim笑著問。


「當只有我們兩人時,我並不稱呼你為Jim。」他的手腕輕輕使力,將自己的連結伴侶納入懷中,吻上對方,「我叫你ashayam。」


-----第五道門 Spock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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